一种有别于其他媒介的现实表达:用理论让电影“发酵”(10)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我觉得严谨的学术基础就是让我们有一个高起点的工作基础。这个工作基础转换成通俗的语言,就是眼界,眼界要宽,它会让我们变成一个正常人,心平气和地跟自我、跟世界对话,而不是一个一惊一乍的人。
电影是一生的修行
梅:你刚才说系统性的重要性,那么在电影学院4年的学习里面,在整个给自己建立关于电影媒介的认知的过程里面,对你个人有重要影响的导演和作品有哪些?
贾:我觉得这种系统性并不是像种树一样,能一天一天地看到它一天比一天粗壮,其实在学院的4年也是如饥似渴、东一下西一下的4年,谈不上系统性。但是学院的教育会让你触及到这些领域,比如那时候在“世界电影史”课程时,讲到小津安二郎,我们只看了《东京物语》,其他电影在课上也没时间放,在拉片室也就看了其他两三部。但关键在于不是说作为一个大师研究课程,我们就要把小津安二郎看完,而是说在学习过程中了解到一位重要的作者,了解到他的创作特点,就好像索引一样,这之后看的就是你个人的修行。
学校毕竟只有4年,而且有一年要实习,也就三年。那么学校重要的是搭起一个系统性的架构,让你知道电影的文化结构是什么,那里面的土、砖头需要你自己去填的。我曾经说过,电影是一生的修行,是在学校高效率地给你搭建起一个系统性的架构之后,你的创作实践、你的思考,特别是你继续的学习,会让这个系统性的结构逐渐呈现出来。
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有反复的,一开始我非常喜欢爱森斯坦,看了他所有的电影,读所有翻译过来的文字,然后包括迄今为止我也读不懂的《并非冷漠的大自然》(看得稀里糊涂,但也有启发)。那之后有一个导演对我影响特别大,就是阿贝尔·冈斯。他有两部影片,一部是《车轮》,作为一部偏实验的诗意电影,它确实有一些对电影镜头物质性的、物理性的、美感的实验,比如剪辑的节奏、轨道运动的方向所形成的轻重关系、匹配的平衡关系等。他的导演技术真的非常强,他电影的视觉完全像音乐一样,是充满了一种物理性的美感。这之后就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和新浪潮对我产生了影响。
阿贝尔·冈斯最近几年我有过一个很大的改变,就是大概在三年前我开始大量地看卓别林的电影。我总觉得卓别林电影是属于失传的电影,偶尔在周星驰电影里面还能看到一点,但在当代电影里确实没有卓别林式的电影了。我有时候会想,他的电影为什么让人印象那么深刻?小孩子都看得那么过瘾?他的秘密在哪?然后我就重新把《淘金记》《大独裁者》这些影片找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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