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的世界及其在中国的影响(10)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想象的游戏成为小说情节的主宰。这一切如同“特隆”,博尔赫斯正是基于对“镜子和性交一样,因为它们都使人口增殖”这一句名言的寻找,才发现了一个虚幻的时间“特隆”,这里,思维是第一位的,存在是第二位的,一切事物都有赖思维而存在,因此,它的存在影响着现实:“与特隆的接触,以及特隆的风习,已经使这个世界解体。人类被它的规范所迷惑,忘掉了并且正在忘记这规范乃是棋手的规范,而非天使的规范。” 这些故事往往巧妙地用现实主义式的细节为开头,如《青黄》对“青黄”一词的迷惑,是从那本貌似真实的专著《中国娼妓史》的准确页数(第四百二十七页)上提出来的,“特隆”世界的发现也是在对《英美百科全书》进行真实而虚构的搜索之后找到的,这种虚实相间的细节在给读者带来颇为迷惑的真实感之后,又以难以觉察或者突如其来的方式向着更加虚幻的方向转化,或者消失在哲学的思考中,所有事实纯粹是虚构故事和论证理论的出发点而已,真实和虚幻的风格自然而然的统一起来。
《夜郎之行》和《永生》的相似性在于都是对一个理想境界的探寻、追索进而放弃的过程,这种幻想结构是以“我”的游历或“我”的出行为线索,以某种典籍的历史内涵为背景,历经一番波折,最后逃离。这种于历史书籍间穿行并产生现实和历史间对话的幻想效果,非常富有想象力。博尔赫斯在《永生》中的结尾这样写道:“接近尾声时,记忆中的形象已经消失,只剩下语句” ,而格非在《夜郎之行》的开头就说:“我的夜郎之行事后被证明是一个错误。首先,典籍和想象中的夜郎正在消逝。” 双方的表白何其相似。前者以重新书写《伊利亚特》最后一卷手稿的方式,展现了文本中的文本是如何侵入历史,寻找奇异的“永生”之城和“永生”之河的,而后者表明小说的情节设置是虚构在“夜郎自大”这样一个传统故事之中,以现实的笔墨化入历史的传说,而它们之间的联结点就是想象中的“夜郎城”。
二者幻想中的世界模糊了历史和现实的分界,小说在虚实之间游荡,形成小说的独特品位。
其次是“循环型结构”。博尔赫斯文本中百试不爽的几股新鲜叙事动机同样汩汩地流淌于格非小说纹理之间,成为其小说的内在桥梁。博氏小说呈现的循环结构把我们带入了对时间和幻象的迷恋。《圆形废墟》中,“他”来到废墟前,是要做梦,“梦一个人,并把他带到现实……”几经周折后,“他”梦到的人终于可以独立存在并离他而去,“他”很担心梦中孩子的状况,怕他知道自己是梦的产物,不久,一场火烧在废墟上,“他”想逃命,但又一想,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他”想到巫师的话“只有火才能辨真伪”,此时“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也是一个梦,“我不是我,我可能是一个梦,但我也做梦,梦我的世界,一如你梦你的作品。” 小说从无限的时间中, 挑选一点,从做梦开始,到做梦结束,围绕做梦展现人物存在的虚虚实实,体现了博尔赫斯小说关于“时间”思想动机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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